耽于庸

此号已废(指路新号:moailaozio 楚门春)

【澜久】凌凌身上的人妻感

 

过了晚高峰,这一路畅通无阻,程千里又素爱开快车,甩得人几乎五脏六腑都调了个个儿。

 

凌久时下车的时候骨头都快散架了,扶住车门喘了口气,在阮澜烛目光投过来的瞬间默默挺直了腰身一声不吭。

 

“你没事吧?”阮澜烛一眼看穿了他的逞强,见他苍白的脸色隐生担忧:“要我扶你一把吗?”

 

凌久时双手撑在膝盖上蹲在路边缓了一会儿,朝他摆摆手:“没事儿,我歇一会儿就好。”

 

阮澜烛侧目睨了一眼“始作俑者”,程千里往后撤了半步摊手耸肩:“阮哥你知道的,这已经是我在不超速的情况下将车开得最稳的一次了。”

 

阮澜烛没有搭理他的话,径直绕到副驾驶拿了瓶水在手上,甚至贴心地给人拧松了瓶盖再递过去。

“喝口水。”

 

凌久时歇了会儿慢慢缓了过来,接过阮澜烛递到手里的水仰头灌了一大口,“谢谢。”

 

 

凌久时跟在他二人后面进了独栋公寓,室内装潢是典型的极简风,暗黄色调为主,内里空间阔达空旷。

沙发上坐着的三人见了他们进屋无一例外地站起了身。

“老大。”

“阮哥,回来了。”

 

阮澜烛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,向他们介绍自己:“这位是凌久时。”

话及此处又顿住,看向程千里:“你解释吧。”

 

“哦。”程千里刚要张口方觉不对:“从哪儿开始啊?”

 

“从哪儿开始对他来说都是新的。”

 

阮澜烛单手插兜,抬臂看了一眼腕表:“来不及了,我先去过扇门,十五分钟之后回来。”

 

“哦。”

 

“下次开快点。”

说完这话,阮澜烛头也不回抬步离开。

 

程千里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刚才怪我开快了的是你,现在让我在开快点的又是你!

 

这话是万万不能当着他面说出声的,程千里甚为殷勤地为人介绍起屋内几人。

 

 

众人见了他得到的纸条脸色变得怪异起来,在他追问之下,程千里三缄其口,囫囵敷衍过去。

 

凌久时也不作强求,独自上楼休息。他推门进屋四处随意看了看,听力极佳的人轻而易举捕捉到楼下轻微动静,随即拨开百叶窗循着声响看过去,十五分钟已到,阮澜烛回来了。

 

凌久的不知他在门里发生了什么,右手手腕被划了一道血痕。受了伤的那人单手从药箱中翻出需要的药品:碘酒、纱布、棉签,仿佛这样的情况已经历过无数次,熟练的动作看得人心头一紧。

 

“怎么弄的?”

 

阮澜烛将视线从伤口上移开,嘴角抿了笑意,故意上扬的语调方便消弭对方的担忧。

 

“担心我了?”见他眸中神情愈演愈烈,阮澜烛先败下阵来,不敢再逗他,“没事儿。”

 

凌久时良久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不叫你那些小弟来?”

 

阮澜烛手上故意使了点劲儿将塑料袋捏出窸窣声响,吸引人他的注意力:“太晚了。”

 

“算了,我来。”

凌久时果不其然上了勾 ,妥协般从他手中抽走棉签和碘酒。

 

空气安静了一瞬,浓重的药味随着凌久时笨拙的上药动作漫漫弥散开。阮澜烛视线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十指上,嘴角翘起不明显弧度,那人单手握着他的手指,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。

 

阮澜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听他开口说:“这跟你在门里可不太一样。”

 

“门里门外一样的人,我只见过你一个。”

 

凌久时手上动作不停,一边搭腔:“那你是说,门里门外,有一个是伪装。”

 

阮澜烛闻言微挑了挑眉:“也有一个是真实的。”

 

凌久时加快速度,三下五除二给人伤口包扎完毕:“可以了。”

 

“谢了。”

 

还未等人答话,过门回来还没吃饭的人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抗议——

“咕咕。”

 

凌久时心里有些想笑,但面上总归是没有表现出来,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我去给你做,等着。”

 

在人起身离开之后,房间陷入一片长久而又微妙的寂静里。阮澜烛没有说话,目光沉沉盯着手腕缠绕的纱布,眼底情绪捉摸不透。

 

 

 

 

灶台上沸滚的面汤'咕噜咕噜’冒着泡,升腾而起的白雾模糊了人视线。心里装着事的人双手撑在料理台上,听着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凌久时转头便瞧见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。

 

凌久时:“怎么了?”

 

阮澜烛指了指冒着泡的沸水,颇为为难般开口:“加个煎蛋吧。”

 

一瞬间,凌久时几乎忍不住想笑,他无端想起在雪村的时候,自己胡乱煮的一锅面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。

这人还挺好养活。

 

顾念着阮澜烛还饿着肚子,凌久时煮面的动作不由自主加快,又往锅里放了几根青菜叶,勉强算得上荤素搭配。

 

滚白的一小锅面汤香气溢得满屋子都是,凌久时将刚把煮好的面端上餐桌。

 

阮澜烛先尝了一口面汤,煎蛋西红柿煮出来的浓郁滋味让人满足得弯了眼,唇上沾了薄薄一层油光,在灯光下泛出好看的绯红 。

 

“怎么只煮了一碗?你不吃吗?”阮澜烛吞了一大口热汤身上已经慢慢暖和起来。

 

凌久时摇了摇头。

 

从他回来到现在,凌久时没有问一句门背后的事,仿佛他们就是现实世界里认识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,在夜深同坐在一张桌前,吃一碗面。

 

头顶的白炽灯拓下一小片阴影罩住方寸,他们相对而坐,就这样,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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